说到这儿,她陡然想到什么,微讶地看着父亲,“父亲是说……”
见女儿已然幡然领悟,慕容信便讽笑一声,将那茶盏中的清茶饮尽。
再清澈的白玉,也会被这经久不息的茶渍熏染上几分颜色,又何况他谢明远始终在这朝局之中呢?
他看着茶盏,默默地说,
“他谢明远既然不愿意只做表面功夫,那为父,就替他轻松一些。”
……
大将军府。
谢长澜大步流星地穿过花厅,迈入大堂之中,谢长风和谢青阮早已等候多时,见大哥总算回来,连忙起身迎接道,“怎么样,大哥?”
谢长澜先饮了盏茶,而后缓缓摇头,面露惋惜地说,
“云虎卫整个十三营的人都被屠戮殆尽,没留一个活口。”
闻言,谢长风与谢青阮皆是一愣。
谢青阮回神,替大哥又斟上茶,问,“青天白日,何处贼人胆敢如此肆意妄为?”
想了想,却是觉得比起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那父亲呢?陛下可有因为此事责备父亲治下不严?”
谢长澜沉吟半晌,
“朝廷第一卫队被当街截杀,陛下面子上挂不住,总是要训斥几句的。”
“不过,父亲在朝中为人一向耿直,虽不会说那些漂亮话讨陛下欢心,但做事却是稳妥的很,这点陛下心里也清楚,所以有些话只是点到为止,警告父亲下不为例,并无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