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龄端着热腾腾的银耳雪梨汤喝了一口,“还是穗穗妹妹贴心,正好策论写的我都饿了,真香。”
都云谏睨了一眼赵鹤龄没有言语,一口热汤下去,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
烛火熠熠,照的室内一片亮堂,他垂眸看着调羹搅拌着热汤,她大抵已经睡下了吧,却还惦记着他,他忽然很想去看一看她。
想到此处,他心里蓦然升起一股焦躁,便再也按耐不住想要见她的心思。
赵鹤龄正在喝汤,忽然见都云谏起身向外走去,如今已将近午夜,他去干嘛,“唉,去哪儿?”
“出去透透气。”
赵鹤龄眸子一亮,“等等,我也去。”
都云谏回头,“我回来,你那篇策论我要检查。”
赵鹤龄起身的动作僵住,透什么气,他的策论更重要。
见都云谏离开,赵鹤龄龇牙咧嘴的喝完汤,又吃了块甜点,便在案前低头奋笔疾书。
暗夜里,房间落针可闻,只余浅浅的呼吸声,都云谏悄悄坐在榻边,接着月光看着罗穗穗的睡颜。
她好似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锁,呼吸急促,放在被子上的手紧紧抓着,仿佛要抓住什么一样。
都云谏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一沉,胭脂说她近日失眠多梦,人都憔悴了不少,抬手抚上她的额头,体温正常。
指尖抚平她的眉头,他轻声唤道:“娘子,别怕,我在。”
罗穗穗站在人潮涌动的街头,心中茫然无措,她回来了,还能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