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有必要做一番讨论。我的不同看法是,第一,对视觉的排斥并不意味着完全取消视觉的基本功能。尤其是在人类认知活动起源的早期阶段以及在日常生活的广泛领域当中。如前所述,人类认知活动的早期阶段都不可避免地与视觉器官发生紧密的联系。从词源或字源当中捕捉与视觉发生关联的历史文化遗迹,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例如,从“观念”(idea)这个词来源于古希腊语“看见”(to see),以及其经常与“幻象”或“理想形象”(eidolon)相关联,从而证明其在古代视觉和感知理论中处于最基础的地位,是很自然不过的事情。然而,像麦克卢汉、洛根等人那样将拼音文字和字母表的出现看作是西方文化的视觉转向,即由听觉辨认转为视觉视读,显然是将视觉作为人类主要认知器官的基本功能与对视知觉的态度和看法两者作了混淆的处理。照此理解,我们是否应当将史前时期的洞穴壁画当作人类祖先的视觉转向呢。显然,一般的可视性并不能说明视知觉的优位性。这里的问题的关键在于,这种认知方式是以什么形态呈现的、这种文化传统是不是在后来的发展中一直保持了下来。很显然,自从有意识的理性思索活动开始以后,在希腊人那里,对视觉器官的依赖程度和使用方式,发生了质的改变。至少在主流的层面,希腊人的这种改变集中表现为对感官(包括视知觉)的不信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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