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从前,朱海德这般训斥,王六子只怕早已不敢做声了,可是今日这叫王六子的百户却是道:“大人难道要抗命吗!”
王六子话音刚落,立即有两个千户冷笑:“大明的军法:抗命者,可以阵前处置,千户大人,这是兵备道的命令,白字黑字写着的,并没有作伪,现在军令中说锦衣卫是乱党,锦衣卫就是乱党!”
三个百户毫不犹豫的表了态,而且态度坚决,非要朱海德下定决心不可。至于其他百户,却都是一副迟疑的样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海德的脸色已经变了,王六子这几个人,从前一向以自己马首是瞻,想不到今日,对自己一点也不客气,他不由恼怒的道:“本官怎么做,容不得你们相逼,不尊军令是抗命,可是弹压锦衣卫却是谋反!”
王六子和另外两个百户对视一眼,眼眸中掠过一丝杀机,王六子恶狠狠的道:“大人的意思是真要抗命了?”
朱海德刚醒,突然发觉许多事都颠倒了过来,一个稀奇古怪的军令,接着连平时自己的几个亲信也都换了一副嘴脸,不由勃然大怒,道:“王六子,你太放肆了,本官也容的你来质问,来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