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妙卿坐在火堆旁,她瞪着清澈明亮的瞳孔,挂着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啃着两颗野果,娇声嗔道,“死刘懿,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非要来这死地方交传军令,大爷我若是被雨淋出了病,可定饶不了你!”
少女淡淡的轻灵嗓音,让刘懿无奈的耸了耸肩。
他对柴岭和黄表所托之事,乃绝对机密,平田军营和凌源城里处处都是人声鼎沸,各方势力的探子和暗哨夹杂于此,在刘懿看来,就算是在他的中军大帐谈事情,都不安全。
而凌源山脉里,地大辽阔,孤山四野无人,这才是刘懿心中密谋大事的好地方。
不过,刘懿又不是张良、诸葛,他哪里料到今夜会突来降雨,乔妙卿这一声埋怨,着实有些欲加之罪了。
送走了一批敢死之士,又遭了一顿大雨瓢泼,刘懿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他刚刚想与乔妙卿顶上几句,却又于心不忍。
刘懿坐在乔妙卿对面,略微沉默之后,突然咧嘴无赖笑道,“你若淋病了,我便为你看一辈子病。”
“流氓!”
乔妙卿嘴上虽说,心中却如小鹿乱撞,这一下,差点撞破了两人相隔的最后一层窗户纸。
两人一个懵懵懂懂,一个情窦初开,两人眉目传情,大有心意如胶之感。
孤山月下,妙龄男女,起初,刘懿和乔妙卿还在对火而视,娇羞中带着一丝丝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