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月的步子快了一些,上前想要看清苏云的伤口,刚抬起胳膊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捏住,抬眼便看见了谢润羽嗜血般的眸子。
温良月一把甩开他,冷声道:“我是他哥哥。”
谢润羽这才清醒一些,神情中竟透出一丝后知后觉的悲凉。
“是我没有护好她。”
温良月并不会因为这一句话就对谢润羽心生原谅,他冷冷的笑了笑:“是,我当你多有手段,原来连个人都护不住。”
谢润羽没有反驳,温良月话落才自觉过分,长长的叹了口气有,望着榻上虚凉的苏云,沉沉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来平息同里的乱象。”
谢润羽的身上还沾着血,白衣上深红的血格外醒目鲜艳,而他的皮肤也近乎病态惨白,温良月微微皱眉:“你也受伤了?”
“不是我的。”
是谢润羽划破那采花贼喉咙时,被溅到的。
温良月当即明白,不由有些嫌弃,“去换了,不嫌晦气?”
“我不能走。”谢润羽静静的看着苏云,生怕自己离开后,会错过苏云任何醒来的迹象。
温良月也不再多说,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苏云。
——
苏云做了一个很深很痛的梦,梦里她清晰的感受着比断手惨死还要痛苦百倍的难过,那一切痛苦直至梦中出现谢润羽,才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