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一点点微凉在她掌心融化。
“今年这年,定要过得热热闹闹,保佑我们来年一切皆顺遂。”
“好啊,那就劳烦你费心了。”
说起守岁过年,最热闹的当属在平州山上的时候,贴春联、挂灯笼,烹羊宰牛,平时不舍得吃的,过年要吃!平时不舍得穿的,过年要穿!
爆竹一声一声,噼里啪啦,不绝如缕,大家伙儿凑在一起喝酒吃肉,划拳吆喝,好不热闹!
可惜啊,胡霭未留到守岁的时候。
怎么又想起这个人了?她用力摇了摇脑袋,将他驱逐出脑海。
“你怎么了?着凉了么?”任梦长凑上前想看她的脸色。
“没有,只是站久了有些头晕。”殷燃不着痕迹地避开,“凤喈如何了?这几日事务繁忙,我还没来得及去看他。”
“还是老样子。十全大补丸续住了他的命,可他亏空日久,能不能醒来还是个不定数。”提到还在沉睡的不归堂主,纵是任梦长这等洒脱随性之人,眉宇间也染上了淡淡愁绪。
“好在还有姜独,起先我还担心他成不了凤喈,镇压不住不归堂里的牛鬼蛇神,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多虑什么?”
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殷燃与任梦长同时回头,见“凤喈”披着银狐大氅站在不远处。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他握拳抵住嘴边的低咳,缓步走到殷燃身边,“原来你在这里,我到处找皆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