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球,他就坐在一边吃着糖和小吃看着。
他也想打球,但郁墨渊说他弹钢琴的手很矜贵。
郁墨渊把他照顾得很好。
至少在郁家这样亲情薄凉的地方,郁墨渊给了他亦兄亦友又亦父亲的一段童年和青春。
温度属实有点冷。
郁墨渊直起身,拍了拍树枝抖落到身上的雪,直奔主题,“一切不是都在往你想要的方向走?怎么突然闷闷不乐?”
郁敏川却问:“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
郁墨渊拧眉,“此话怎讲。”
郁敏川抬头跟郁墨渊对视,“出车祸前,我从来没想过要进郁氏集团,我以为我会弹一辈子钢琴。车祸后我隐忍蛰伏,在赵芝柳一声声辱骂中,我做梦都想往高处爬。”
“可我往上爬的目的,却不是因为自己想要站在高处,而单纯只是,不想因为残废而被看不起。”
郁墨渊反问:“你在集团也待了半年了,除了赵芝柳还有谁看不起你?”
没有。
或许会有同情,但除了赵芝柳,绝对没有人因为双腿残疾而看不起郁敏川。
但显然。
郁敏川想说的跟郁墨渊所说的,其实并不是一件事。
郁墨渊又问:“而且复健结果不是人挺好?医生不是说只要坚持下去,两三年内是有望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