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着快马,马不停蹄地狂奔半日,连口水都顾不上喝,问了修河堤的地方,又策马扬鞭追了过去。
他紧拧眉头看着热火朝天的工地上五大三粗的壮汉们,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也是一阵接一阵恼火。
“把公子叫过来!”贺师爷挥着马鞭指着程从贤,朝着身边人吩咐。
程从贤正忙得热火朝天。
自从他到这苏州城后,苏州知府谈宜春待他那叫一个客气,不仅一口一个贤侄地叫着,还不停地夸他少年英才,甚至在他表明来意后,立刻表示他简直是少年英才!
程从贤只觉得被别人在背后骂了二十多年的窝囊气荡然无存,整个人意气风发!
听说贺师爷来找他,皱着眉,不情不愿地过来。
“贺师爷来干什么?”程从贤站得离贺师爷十来步,歪头问道。
“唉哟!公子啊!您这是在胡闹什么?赶紧把人放回去!”
贺师爷翻身下马,许是因为太过着急,而带着几分疾言厉色,“公子您平日里在杭州城里玩闹也就罢了,怎么还越闹出这样的乱子来了呀,杭州码头上的劳力都叫你拖过来了,那还怎么卸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