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明白。”孙鉁应了一声,想了一下又道:“父亲不必多虑,鲁典史极有分寸的,李信在名义上只是教习,民壮队伍的调度之权握在鲁典史之手,而且他还用周教谕做了监军,将来即便有人追究,名分上也不会有问题。”
孙承宗冷笑一声,以他对李信能力的了解,这个教习想要夺取那民壮的指挥权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鲁之藩也很有分寸,虽然搞了个不三不四的监军出来,到贴合朝廷的体制呢!
孙鉁来到县库的时候不禁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只见民壮们排成了长长一列纵队,手持着县库里崭新的火枪,李信则口中叼着个鸣笛。随着笛音反复,民壮们则反复做着趴下起立的动作,瞧这架势还齐整的很。走进了才发现诺大的地面被用白灰画出了曲折的图形,民壮们则是在图形的框框内按照鸣笛做着各种动作。
李信注意到了缓缓走过来的孙鉁,心里有几分憋气,想见孙家人的时候挤破脑袋也见不到。孙家人想来见自己倒是来去自如,随时随地都可以。离着很远孙鉁就已经开始拱手。
“没想到李教习练兵还有一套,失敬,失敬啊!”说罢一指地面上的灰线图形。“不知这些用白灰撒成的线有何用处呢?”
李信笑了:“二公子谬赞了,无非是些笨法,这白灰画出的线则是城墙改造好后的剖面图。如今城墙还在建设中,如此做也是为了提前训练民壮们熟悉城墙防守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