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兰冷笑回道:“当年,我师父为这遭受无妄之灾的苦命一家杀进皇城,屠灭三千禁卫,重创致死老皇帝,又在数位先天之境强者的包围下全身而退,可还记得当时的你们,有多激动、多振奋?”
“当时,乃至不久之前,有多少人以自己身在剑宗为荣?又有多少人面对他派弟子之时,盛气凌人、咄咄逼人?”
“扯虎皮拉大旗,看着那些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你们很开心是吧?二长老,十多年前,我还未任大长老之时,古师兄已不管事,前来讨要说法的皇室使者是由你接待的,你直接将那使者骂的狗血淋头轰下山去,很爽快是不是?”
“……”二长老避开她审视的目光,一张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无言以对。
“现在呢?”
卿兰嗤笑了一声,无奈中透着几分哀伤。
“他对你们有用的时候,奉之为上宾,欣喜若狂;现在为此遭灾了,就将人弃之如敝屣,不屑一顾。冠冕堂皇一些,是为了顾全大局;可你们自己谁都清楚,不过是你们自私自利、自欺欺人罢了。”
所有妥协派人士,包括皇甫烈在内,都面色大变。
“卿兰,”皇甫烈冷眼盯着秦啸,语气极冷,“你师父之前可曾见过他?若见过,又有几面?”
“此话何意?”卿兰细眉一拧,冷声反问。
“没什么,只是刚想起来你师父也还没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