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大长公主发了话,桌上无人敢再言。
晏长风偷偷瞄了眼外祖母的神色,大概是自己那番表态合了她老人家的意,眉间的气已经散了。
她早就料到,裴钰与秦惠容私会的事闹开,也就最多让外祖母气上一气,不足以改变她的想法。就像她说的,男人的私德就是秃子头上的脓疮,明摆着烂臭,与大局没有影响就不叫事。
但这不过只是第一步。
三日后,一件不算大但又很容易在坊间流传的消息悄悄传进了北都。
说泰安州近日出了一起匪徒掠夺富家小姐的恶事。那小姐携带不菲家财进北都,欲寻一门好亲事,却不想中途停船时遇上了掠财的匪徒。
那些恶人劫财不算,还将人家小姐劫走敲诈,幸而小姐家里家财万贯,其父以巨额赎金赎回了她,这才保下一条命。
后来这家人报了官,如今泰安州官府正全力缉拿那些恶匪。
这种小姐命途多舛的故事最能勾起人的兴趣,没多久便传遍了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