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那个人刚好是关键……”
“我觉得你将发现没有任何人是真正的关键,甚至包括我,或是你。”
“也许你是对的。我发现,不论我在那些假设之下如何埋头苦干,我却仍然认为自己是关键人物。这是一种异乎寻常的自负,它超越了一切理智。而你也是个关键人物,这正是我来这儿要和你讨论的事——尽可能开诚布公。我一定要知道。”
“知道什么?”服务生已将残羹剩肴收拾干净。室内的照明暗了几分,四周墙壁因而显得逼近不少,带来一种极其隐密的感觉。
谢顿说:“久瑞南。”他戛然而止,仿佛觉得光是提到这个名字就足够了。
“啊,他啊。”
“你知道他?”
“当然,我怎能不知道?”
“好,我也想知道有关他的事。”
“你想知道什么?”
“得了吧,丹尼尔,别跟我装蒜。他是危险人物吗?”
“他当然是危险人物。你对这点有任何怀疑吗?”
“我的意思是,对你而言?对你这个首相职位而言?”
“我正是那个意思,所以我才说他是危险人物。”
“你却允许这种事?”
丹莫刺尔身子向前倾,将左手肘放在他们之间的桌子上。“并非每件事都会等我批准,哈里,让我们看开点吧。皇帝陛下,克里昂大帝一世,在位至今已有十八年。这段期间,我一直是他的行政首长,也就是他的首相。而在他父亲在位的最后几年,我就掌握着几乎相同的权力。这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过去鲜有掌权那么久的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