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向紧闭的窗棂边,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直接穿过去。
低头望了望透明的手指,我哂笑一声。
什么嘛?还以为是时来运转,原来我还是死了。
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的布衣青年,撑着头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望着正在桌前和纸笔奋斗的少女。
“娘子,不过一首简简单单的《鹊桥仙》,你却写了整整一下午。如此天资,实在是令为夫汗颜。”
少女额角的青筋似乎跳了跳,撸了把袖子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萧枕,我警告你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拿秦观的词套路我!”
青年手握成拳,搁在嘴角轻咳一声:“娘子好学识,是为夫低估你了。”
“你知道就好!”
我望着他们,十多年不曾红过的眼睛,今日忽然有泪水从眶中奔涌而出。
“啊!对了!这个给你!”少女忽然将手伸到胸口的内袋处,从里面掏出了一件东西。
青年疑惑,我亦不解。
下一秒,我怔住了。
那是一个明黄色的长命锁。
思绪万千,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我曾将一颗心托它交出,真真假假,似真似幻,辗转经年又回到我的眼前,而把它交给我的那个人,却早已不知道在哪个时空的轮回中化为了沙尘。
青年愣了一下,然后轻笑一声接了过来。
“为夫当日给你的定情信物,你这么交还回来,莫不是想悔婚?”
少女瞪了他一眼:“你这种大骗子会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还给我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