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档案还给佩妮时,问了她是否看过自己的记录。她让我别管闲事!随后她又红着脸跟我道歉了。
我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不过我还是抽空仔细审视并加强了外貌方面的相似度,用色卡检查了半永久染色的色泽,更为仔细地修饰了皱纹,加了两颗痣,并用电动刷固定了整个造型。这意味着我在重新找回我自己的脸之前要撕掉一层皮肤。代价是值得的,因为只有这样,妆容才不会被破坏,也不会被丙酮弄花,更能抵抗面巾纸之类的“有害物质”。我甚至还对照着卡佩克保存在邦夫特医疗档案里的照片,在“瘸”腿上加了条伤疤。即便邦夫特有妻子或是情人,她也无法仅凭外貌轻易分辨出假扮者和本尊。化好妆不容易,但它解放了我的头脑,让我可以集中精力去处理扮演中的困难部分。
整个航行过程中,我的主要精力都花在了理解和吸收邦夫特的想法与信仰之上,简单来说就是熟知开拓党的政策。不夸张地说,他本人就是整个开拓党,不光是它的最高领导,也是它的灵魂和代言人。在它成立之初,开拓主义只不过是所谓的“天命论”运动,是一个多团体的乌合之众,各团体之间只有一个相同之处:相信宇宙边疆是决定人类未来的最重要因素。邦夫特规范了开拓党的伦理和使命,那就是自由和平等必须与帝国的旗帜一起飘扬,他一直在强调一点,即人类决不能再犯白人在非洲和亚洲犯过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