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落山,气温很快就低了下来,随着他们身后的最后一丝夕阳隐没进了山涧,天色暗沉了下来。
“你觉得怎么样?”安塞尔莫轻声问道。此时他们看到那个哨兵正通过桥面,走向另外一个岗亭的方向,他肩头上的刺刀发着冷光,身上那件像条毯子的披风,形状古怪。
“我感觉好极了,” 罗伯特·乔丹说,“很好,一切都非常好。”
“我很开心,”安塞尔莫说,“走吧,那家伙现在发现不了咱们了。”
哨兵站在桥的另外一端,背对着他们。峡谷中传来阵阵流水声。就在这时,流水声里又掺杂着出现了另外一种声音,那是一种不间断的喧闹声,轰隆隆的。他们看到桥上的哨兵抬起了头,他的绒线帽子歪斜地挂在后脑勺上。他们转过头向空中望去,只见那里出现了三架银白色的单翼飞机,排成V字形,高空中的飞机显得非常小,快速地从天空中划过,飞机的马达声震耳欲聋。
“我们的飞机?”
“看起来像。”罗伯特·乔丹回答道。其实他也不知道答案,这么高的距离,根本无从分辨。这三架飞机有可能是我们的,也有可能是敌人在傍晚时分所做的巡逻飞行。尽管是这样,人们还是喜欢将驱逐机说成是自己这方的,因为这让人心中高兴。轰炸机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