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明天死了怎么办?
我明天会死吗?
我什么时候死?
……
想着想着,就不寒而栗地在那里索索发抖。就在那里想喊想哭和想跪到地上去乞求上苍。等你的情绪稍微平静之后,接着你的疑问和担心会转化成:
我还没有接触过异性,什么时候接触异性我又不知道,那么我会在接触异性之前死掉吗?——虽然这个事实还没有到来,但是这样一个问题本身也够叫我恐怖和担忧的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就在世界上白走一遭;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连异性是什么样和与异性疯狂地在一起是什么情形还不知道呢。
……
当你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接着你的担忧又会渐渐地将目的固定化。这时你会想:
在这个世界上属于我的异性在哪里?她现在生活在世界上的什么角落?
……
接着你对世界都心疼得哭了。这时你的思念和具体的延伸可不就附加到表姐和伟人身上了吗?——三十年后你看到古往今来的诗人往往都把伟人虚拟成“美人”——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灯下阅读的时候你还不理解,现在你就理解了。本来一切的诘问和担心都是不可名状和无可叙说的,现在因为拟人和具体的开始,你也就和随便哪一首歌曲的情绪同流合污和一拍即合。南飞的大雁、表姐和毛主席就是我们的“美人”——大雁和表姐无足轻重,但是敬爱的毛主席,请你在天之灵原谅我们,三十年前我们对您老人家的偷梁换柱和横加猜想毫无恶意,就像三十年后当我们看着京城的面的和修自行车的铺子里挂的都是您的头像,我们会陡然产生一种思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