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扬冷笑:“按理说你为了家人安康,我不该怨你。兄长待我如何,你也并非不知。若无他,也没有今日的李仲扬。大嫂一时被迷了心窍,私下与她说说,让她认错也好,何必赶他们走。只是你如此甩我脸色,胆大如虎,倒非贤妻。”
沈氏黯淡一笑:“妾身知道二爷会怪,只是能得此答复,我也心甘情愿。”
李仲扬顿了许久,长叹一气。沈氏已放了书,缓步走过来,蹲身为他脱去长靴:“二郎也知,万事都需防患于未然,如今背后已被捅过一刀,万万不能再傻气的去挨第二刀。”
“嗯。”李仲扬犹豫半晌,才道,“用度多挪些给大嫂。”
只要不住在自己家中,哪怕日子清贫些沈氏也毫不在意:“听二郎的。”
李仲扬又道:“等科举放榜了再说。”
沈氏淡然笑笑:“好好。”
躺身下来,夫妻两人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
翌日起身,安然瞅着爹娘又是相敬如宾的模样,不但是她,连旁人也松了一气。这几日的气氛实在是怪异,让人浑身不适。
李瑾贺考完最后一日,正好是十五。一大清早李老太就领着韩氏去庙里还愿,沈氏在大门前送她们出门,待马车行的远了,偏头对莫管家道:“你待会来后院。”
莫管家怔松片刻,心下已知有何前程等着自己。本以为她忘了,却不想是秋后算账,只等着李家的大事解决了,趁着老太太和大太太出门来整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