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木在苍茫暮色中颓废地戴上他那副2009夏季新款古驰太阳眼镜:“怎么办,换家店呗,老子一生英名就毁你手里了。”
我同情他的遭遇,给他出主意:“要不这样,你待会儿结账的时候给他们比大拇指说哟西哟西切克闹,说不定就把这事儿嫁祸给藤木直人了,这样就保全了你的名誉。”
他谨慎地想了片刻,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我们摸黑换了家店,找了个最靠里的位置,点足一堆就算坐通宵也不会再遭受服务员歧视的饮品,继续没有讲完的故事。
每一段爱情都有起承转合,二十岁的我和二十五岁的秦漠也没能逃脱这个文学规律。我记得前一阵初见程嘉木时,他说他和秦漠都没能陪我到最后,这故事的结局注定是分离。
我却难以想象既然那样深爱,到底是什么原因转折了这场爱情。
我想那必然是非常命运的一个原因,绝对不可能是“出现了第三者”或“被打酱油的坏心女配阻挠了”这种庸俗的常规梗。
假如果真是命运,所有的命中注定和无能为力,此时的我都能够坦然接受。我等待着程嘉木为我解惑。
程嘉木叹了口气:“都是因为我,我是个可耻的第三者。”
我说:“……”
他又叹了口气:“还有秦漠表姑妈家的一个妹妹,叫郑靓靓的,经常挑事儿。”
我说:“……”
我们静坐在咖啡吧的角落,两人都半天没吭声,咖啡吧里应景地响起一首歌,歌词正唱到“所以我不再做,这第三者的第三者,我想现在的她很快乐,希望你晓得这样做不值得”。这真是一首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