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纵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
我怔怔不语,内心挣扎。
六哥与叶梓翔没有错,能够救出我已是万幸,要救父皇,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必须谋划得毫无破漏,方能行事。
既是六哥的旨意,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次日,来到一个小镇上,我们吃了较为丰盛的一餐,买了五匹马,直奔第二个关卡。
我们仍然是中年、老妪的打扮,奉上通关牌子,第二个关卡轻而易举地过了。
过了中京大定府,我们略微安定,却也不敢疏忽大意。
奔驰数日,未曾好好歇息,这一夜,叶梓翔决定好好休整一晚再赶路。
露宿野外,夜里的风很凉,我蜷缩着身子,冻得瑟瑟发抖。
月上中天,淡青的月华流泻整个寰宇,使得整个荒郊愈发的清冷死寂。
我打了一个喷嚏,倏然清醒,便抬眼望着那轮孤月。
孤月泊于浩瀚的银河,洁白无依,一身孤清。
想起远在韩州的父皇,想起远在扬州的六哥,想起会宁府中的完颜磐,想起姐妹们,想起很多人……这样的深宵,他们已经熟睡,我望月怀人,也是一身孤清。
一心怅然。
有轻微的脚步声靠近,该是叶梓翔,我立即闭眼。
一袭袍子轻轻地覆在我身上,顿时,我觉得暖和一些,有点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