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偏殿的门忽然开了。
众人惊骇,纷纷看去。而安和帝面色又沉了几分,一记眼刀刮过去,双眸浑浊充血。
皇后率先反应过来,她额上冒汗,给滕月使眼色让她离开。
滕月迎着满殿宫妃或是诧异或是看戏的目光,径直走到怜贵人身边,对着皇帝俯身一拜。
“父皇,事到如今,儿臣不得不坦白,昨日,将怜贵人带出宫的人,是儿臣。”
这话像平地惊雷一样,将殿上众人炸了个猝不及防。方才还疯狂控诉猜疑的众人,一时无话可说。
唯有高贵妃眯了眯眼睛,“长宁公主,您要替她开脱,也不必搭上自个吧?宫里谁不知道,您从不来后宫,与怜贵人素不相识,怎么可能帮她出宫?”
安和帝转扳指的手顿了顿,未出声。掀起眼皮,等待着滕月接下来的话。
滕月继续道:“父皇,我是与怜贵人素不相识。
可您是否还记得,我与驸马昨日来宫中找您,当时怜贵人也在殿中。
后来,我们前后脚出来,我见怜贵人兴致缺缺,就随口问了她几句。
没想到,怜贵人当场垂泪了。还揪住儿臣,问儿臣是否要出宫。”
“儿臣虽不明所以,但顾忌她腹中龙胎,不敢刺激她,好言好语的陪她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