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赋心中一惊,每次下人都会规矩地将茶壶放在正中间,可下人们哪里会坐在这个位置喝茶闲谈?
他们自然不会清楚,其实这个四边不规整的桌子,将茶壶放到靠近右侧一些来更为舒服。
可如今周嘉清是第一次来到他的府邸,也是第一次坐在这里,在这之前,他甚至都没将这个小事放在心上,给下人去交代。
那周嘉清怎么会知道?还将茶壶移动的位置恰好就是刚刚好!
谢元赋忍不住有些侧目,大为莫名其妙。
周嘉清端坐在凳子上,目光掠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墙壁。
被当成透明人一般对待,谢元赋心中多少有些恼怒,微微轻咳一声,道:“周二小姐,深夜前来府中不知所为何事?”
“雨见林一事,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个说法,只好登门来,四皇子现在可以说了。”周嘉清道,一派从容,兴师问罪的模样,就算要问罪哪有深更半夜的。
谢元赋答:“我不知道周二小姐想要听什么。”
“不知道?”周嘉清唇角露出一丝冷笑,面露讥讽,“四皇子以为装糊涂就能蒙混过去?当初没有提及我和母亲也在雨见林,四皇子你难道不知道吗?要是我和母亲去陈情,四皇子又该如何?你就不要在这与我打哑谜了,我和母亲的命差点交代你手中!你却倒好,躲在府中一句话也没有!”
谢元赋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周嘉清说的事情很惊骇,虽说的确很惊骇,要是被皇上知道雨见林中其实是为了杀周嘉清,又抓了陈幸,到时候会如何,结果很显然,靖安侯对皇上的份量比他自己要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