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开车回来了,下了车,急匆匆到潘杜宝的房间。
潘杜宝和另一个手工睡一个房间,都睡得正香,就被老板叫醒了。一听说纽扣钉错了,要返工,张开大嘴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把睡意给吐掉了。揉揉惺忪的双眼,一看手表才十点钟,还睡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起了床,伸伸手臂扭扭腰,运动一下,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车工们都还在睡觉,而两个手工又开始干活了。要返工,做好还得赶时间送去,老板和老板娘也在钉纽扣。终于返工好,立刻装车,老板赶快开车去送货。
第一个起床的车工是乔小玉,说是起得早,其实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不正常的作息时间,清晨等于是从中午开始的。还在睡觉的车工,听见车间里有响声,陆陆续续起床了。
乔小玉一般是吃了饭就干活,看见工作台边已有好些做好手工的皮衣,拿了一件就开始车了起来。
要干活,工人根本没有时间出去,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过着单调的黑工生活,只有吃饭、睡觉、车衣服,犹如机器一样运转着。
乔小玉原本那张圆圆的脸庞,阴阳颠倒,超负荷的干活,渐渐地拉长了,不见阳光的脸色,也渐渐地变得更蜡黄。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大家去吃晚饭,不,实际上他们是在吃午饭。饭后都会休息片刻,或吃点水果,或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