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也很沉得住气:“那可能还要再等等。”
曹放中午下了手术,得了空子拎了两盒饭,刚到肺科医院,就看到裴沄早早等在那里,他眼皮一跳:这人今天没穿刷手服,一身运动服衬得身材高挑,头发剪得很利索,细长的眼眸里光芒涌动。到底是当年的校草,颜值还是有保障的,每天就睡四个小时,第二天却连黑眼圈都看不见。
“年轻!真经得住摧残!”
裴沄看他一眼:“你不也一样?”
“再熬真的熬不动了,今天也是从夜班急诊做到中午,连续十几个小时奋战,扶镜子时候感觉腰不行了,手就跟着乱抖,我手一动,镜头和画面就跟着天旋地转,立刻就被主任劈头痛骂。”
“辛苦,扶镜子不是轻松活。”裴沄拧开一瓶功能饮料扔给他。
曹放喝着饮料,站在中央监护屏上左看右看。作为外科医生,哪怕看不懂各种监护数值,也要装得很酷很懂。他摩挲着下巴,装模作样地问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几个人把我团团围住问东问西的,现在这些病人什么状况?到底行不行?”
裴沄没说话。
曹放自讨没趣:“问你也是白问,我太懂你了,不会轻易说不行,以前在急诊的时候,你可是抢救时要推满20支肾上腺素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