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跟她说清楚。”夏平站起来,背对着我,“络络,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不会因为家里有点事或者得不到回报便会放弃了。我要走,是想给彼此留一点时间和空间,也许,你也该想想清楚,到底自己要什么,如果没有了我,再有一个男生对你热心,你会怎么办。依赖和爱情完全是两码事,只有哪一天你真正分辨清楚了,我们之间才算有个交待。”
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不转身,继续道:“也许你说得也有道理,一个人在逆境时特别容易对身边的人动心,可动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为了动心而下的决定迟早会后悔。当初你伤心时我不想乘人之危,现在我出了事,你也不要因此可怜我,大家分开一段时间反而会令各自清醒些。”
说完后,他出去了,留我独自呆坐在床上,捧着碗,从舌尖至舌根,似厚厚地起了层苔,苦、涩、木,夹着微微的酸,我喜欢他吗?我不由扪心自问,如果没有纪芸与美国,今日,我是否会主动同他如此热络。
汤姐小心地走过来,接过碗说:“我再替你去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