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庾好口才,仅在三言两语之间,便化解了我的所有‘进攻’。
不过,对于我提出的最后一个疑问,这位荀通天并未直接回答,反而厉声问我道,“北尤皖,本郡守倒是有一问,你怎知道三间屋子周围没有树木?难道你当晚去过?倘若你当晚去过,那么,你怎能与此大人之死逃脱干系?”
我一脸平静,强忍心中怒气,冷声对荀庾道,“南来北往的旅者,都会在那里下榻休息,本姑娘知道那里的环境和布局,并不稀奇!况且,荀大人怎知道当晚进入万佛寺的人,只有本姑娘自己?大人仅凭两人只言便断定杀人凶手是我,岂不是有些武断了?”
说到此,我眉目一挑,道,“又或者说,大人并不在乎过程中的人证和物证,大人的目的,只是想杀了我?”
荀庾微微冷哼,“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两位壮士,你两人可有证据?”
“大人!大人!我有证据!”
突然,其中一名汉子转身跪在荀庾身前,从手中拿出一缕发丝,涕泪俱下,“大人,此为当日我二人在屋内寻到之物,乃一缕头发,应是这恶女与这位丧命的江大人打斗时被江大人削掉遗留在场的,大人若不信小人,可派人上前与这恶女的发髻对比一番,真相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