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么……”
声音不复冷静,她又想起了那片莽原的野火。
“能让你愿意找他哭?”
雷声未起,先到的,是少年落雨的心声。
蔺思甜现在杵在周晟身前僵硬得像一桩木头,动也不敢动。
作为一个醉酒人设的基本素养是把周晟的话当做耳旁风,或者毫无逻辑地敷衍两句,可是蔺思甜做不到,她听得出周晟的情绪陷入了自我矛盾里,鼓足了勇气才向她问出口,把他的感受视作浮尘轻飘飘地从肩头一掸,她做不到。
蔺思甜你好傻啊,明明你刚才哭得比他惨。
“我没有……”她踌躇地从他身后举起右手,捧住了他的脑袋,像是安抚一只受伤的兽。
像是从未期待过会得到她此刻的回应,周晟刹那间怔愣住,身躯跟着一僵。须臾,发烫的脸在蔺思甜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她吹了太久的风,脸很凉。
“……没有什么?”他试探地问。
没有烦他?还是没有对着别人哭?在他看来都有。
他说话的热气呵在耳后,蔺思甜歪着头微妙地瑟缩一下,“周晟……痒。”
周晟退开来,只是右手还撑在她身后的树干上,把她困在臂弯间,两人忽然变成了面对面的距离,蔺思甜比刚才更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