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迟伸出手,想要拍一拍她的背,却终究因为男女有别而攥紧了拳,缩回想要伸出的手,放在膝上。
“我还有事,先走了,日后若有人欺负你,便同我说。”
“我帮你抱不平。”
说完,他便起身向后走去,没等走出房间,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细若蚊喃的声音。
“谢……谢谢。”
他猛地回头,却看见那小家伙如松鼠抱着松子般捧着他给她的药,笑吟吟的样子格外讨喜。
“没事。”许是多年在外打仗的缘故,他的声音素来都是冷冷的,但在柳歌儿耳中却有着化不开的温度,“你开心就好。”
……
“迟儿,可是你叫柳歌起来的?”大夫人早就寻到了些蛛丝马迹。
也是,这府内全是她的眼线,就算殷迟想瞒也瞒不住。
此刻,他正跪在屋子正中间,低着头,等待徐氏惩罚。
“是,儿子知错,求母亲责罚。”他就跪在那里,身子笔直的像块木头,纹丝不动。
徐氏听他这话,悠悠放下手中的茶盏,举起搁置在一旁的戒尺,冷冷道:“把手伸出来。”
纵然殷迟早已活了三十多年,但她仍当他是个孩子,就连惩罚的方式也与儿时如出一辙。
殷迟伸出手,摊开掌心。
啪——
一尺落下,他掌心顿时红了一片,有了肿起的迹象。
“这一尺,是教训你不尊身份,袒护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