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笑了笑,然后便停下手中的活,伸出白如凝脂的手指摆到他眼前,开口道:“你看看就知道了嘛,还用问。”
他看到她那右手的食指上有一个很深的咬痕,虽然她手上肤色较白,些许有点透明的感觉,但是依然没能掩盖住那个醒目的咬痕。当时,他是在村里简陋的卫生室见到被羊咬破手指后去包扎伤口的她的。农村孩子嘛,磕破头摔破腿那都是经常的事情,如果不是特别厉害的话一般是不会去卫生室处理的,她去卫生室包扎就说明羊咬得还是比较厉害的,尽管她和他其实都没把这种外伤当回事。
她已经把手里的活明显地放慢了许多,意在悄悄地拉长谈话的时间。同时,他也希望时间的小河能流逝得更慢一些,并且还暗暗地祈祷最好不要再来其他顾客了,以便留下一个温柔而密闭的小天地给他们俩尽情地享受,这一对也算是久别重逢的小老乡。
她的兴致看起来很高,开始述说起两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尽管那些带着斑斑锈迹的事情在他脑海里从来未曾走远过,但他还是很乐意听她絮絮叨叨地讲一遍,或者讲很多遍也行,只要她愿意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