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垣端起了茶盏,便有婆子将宋氏的丫鬟给带了来,还有一些没用完的白果仁儿。宋氏见状,豁然起身,一脸惊恐地看着婆子们,倒退了数步,“你们想干什么?”
“你下毒谋害一个孩子,送官府问罪即便不是死罪,几年的牢狱之灾怕是免不了的。”裴垣的声音寒彻的没有一丝温度,危险的眸光让人不寒而栗。
宋氏紧张的不敢说话,额上溢着薄汗。
“来人,即刻送去官府——”
“住手,这是我七房的儿媳妇,要打要罚轮不到你一个小辈说话。”
七老太太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一手握着拐杖,一手指着裴垣的鼻子,怒道:“好歹她也是你嫂子,就算有错也没有你处置的道理。”
裴垣缓缓地站了起来,优雅的笑意中却又仿佛透着一股冰寒的冷意:“杀人便不是家事,她害的还是我唯一的儿子,七婶说我没有处置的资格,你们想我断后,我送官查办已经是客气,按照族规,该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