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在位61年间与佛教也有十分密切的关系。他曾先后六次下江南,多次巡视辽沈,常住名山古刹,延见僧人,赋诗题字,撰制碑文。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二十八年(1689年),康熙帝二次南巡,尤其是第二次,他至杭州本想到宝华山,因雨未能成行,于是御书“清远”额。《宗统编年》的作者纪荫在为“清远”之额写“跋”时,称康熙帝是“光扬道化”的“佛心天子”。认为康熙帝二次南巡,旷古难逢之事有五,其中之一就是“山林法席,均荷恩光”[20]。据史籍记载,他在位期间为寺庙写的匾额多达千余块。这也是历代帝王所不曾有的,表明他对佛教护持的一片苦心。康熙时期,清廷所崇奉的“尊儒重道”的政策已经确立。因此,康熙帝在为重修庙宇书写碑文、为佛教经典写序和跋的同时,总是与儒家治国平天下、仁义道德、劝善惩恶之道紧密联系起来,表现了他儒释合流的宗教态度。
雍正帝自幼留心于佛教,喜读佛学书籍,常与禅僧往来,自号“圆明居士”和“破尘居士”。他撰成《拣魔辨异录》,干预圆悟与法藏之争,且欲将多有明末遗民情结的法藏一系铲除,这显然是出于政治原因。他又纂成《御选语录》19卷,在这里,雍正帝不仅要主宰人世,而且要表率出世,扮演着人君与“法王”的双重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