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听得这些只觉得好笑,她翘了翘嘴角,慢吞吞的把这族人的话给重复了一遍:“我爹素来有孝顺的好名声,若让他得知他死后,他的孝顺竟然换不来他爹娘对他遗孤的一丝丝怜悯,直接把他的遗孤赶出了家门,任其自生自灭。也不知爷爷奶奶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我那早逝的爹娘?”
阮老头这是头一次直面阮明姿的伶牙俐齿,他气得那沟壑脸上的花白胡子都在乱颤,“你,你……”
气得说不出连贯句子了。
四下里看热闹的邻居大多都是得过阮明姿的好处,偏着阮明姿的,笑嘻嘻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挤兑着。
“哎呦阮家老哥,我也是想不通啊,你们是真不怕你家大郎梦里找你说道说道么?”
“大概是不怕的,人家脸皮厚嘛。”
阮老头虽说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但他一大把年纪了,又喜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压制他人,定然是个要脸的,这会儿几个看热闹的邻居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简直像是鞭子一样抽在阮老头那面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