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言一手抱着虎哥儿,一手扶着婉乔,目光都没看向素禾,十分冷淡道:“我家没什么亲戚,表兄弟姐妹都没有。你的表妹,你自己到后院招呼吧。”
婉乔看见素禾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心里可耻地愉悦了。
“表哥,我是素禾。你记得……”素禾咬着嘴唇,眼神湿漉漉的。
“还不抬软轿来?”秦伯言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对一群不明所以的下人道。
下人们都是素禾买来的,原本她们都还以为素禾这个姨娘在家里是能做主的,夫人还不知道怎么软弱可欺呢,所以个个抱紧素禾大腿。
结果现在恍然发现,好像不是那么一回儿事啊。
元帅根本就不认廖姨娘,反而对夫人视若珍宝。
她们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站错队了,该怎么办”的惶恐。
有反应快的,已经就着跪姿大喊:“给夫人请安。奴婢这就去叫软轿!”
其他人见状也不甘示弱,纷纷倒戈向婉乔。
廖素禾衣袖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乎流血。
这就是她花了大工夫挑的人!这就是她哄骗了廖氏无数银子收买的人心!
所有的所有,在见到秦伯言对自己视若无物时,都已经付诸东流。
她恨,恨得都快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