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无辜地迎视着白婼:“殿下胸口疼,太子妃看我做什么?”
“刚才太子是和你在一起,他不舒服,我当然怀疑你了。”白婼声色俱厉。
即使衣着朴素,太子妃的架势也端得足足的。
打扮华贵的薛柔在她面前,啥都不算,妥妥的娇养小妾和正室。
“我还怀疑太子妃呢!”薛柔说,“自离京,太子每天都和你在一起,是你对太子做了什么吗?”
白婼冷笑:“到底是谁干的,咱们日后见分晓。”
说罢,她伸手扶着慕凌云,低声道:“我们走。”
“殿下……”薛柔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
慕凌云一看到她娇弱可怜的模样,就心生厌恶。
刚刚才褪去的心痛感,又上来了,疼得他烦躁不安。
“你歇着吧!”
慕凌云留给薛柔四个字,就和白婼走了。
薛柔郁闷得跺了跺脚,返回自己的马车上,重重放下车帘。
眼不见,心不烦。
白婼扶着慕凌云往回走。
宽阔的草地上,开着或白或黄的小野花。
风从群山里吹来,湿润的空气沁人心脾。
慕凌云的心口慢慢不疼了,他停下脚步深呼吸。
“现在不疼了?”白婼问。
“嗯。”
慕凌云点点头,百思不得其解。
他究竟得了什么病?为什么疼乱那样,军医却诊断不出来?
“有没有想过,你这不是病。”白婼提醒道。
慕凌云眼角涩涩:“想过。也许孤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