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经地说:“嗯,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
朱旧几乎笑到岔气。
真好,老朋友,见到你,可真好啊。
季司朗这个人,出了名的细心温柔,就连同老人打交道,也很有一套,什么话题都能聊一聊。
朱旧看得出来,奶奶很喜欢他,她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可惜啊,我现在不能喝酒,否则真想跟你喝几杯。”奶奶遗憾地说。
季司朗笑说;“奶奶,来日方长。这顿酒我可记下了啊,要喝您亲手酿的薄荷酒。”
“好好好!”奶奶笑呵呵地说。
她脸上已有倦容,朱旧扶她躺下,就带着季司朗离开了病房。
刚出住院部的门,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季司朗折身,见她视线正望着左侧花园小径,眼神里是瞬间凝起的哀愁,他很少见她这样的眼神,微微吃惊,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见那里有护士正推着一把轮椅过来,轮椅上的男人,也正朝他们的方向望过来。
季司朗走回她身边,问:“认识?”
“嗯。”
他心念一动,沉默片刻,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