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的情绪得到缓解,陪他闲聊了几句。我基本上都是在倾听,他聊起O村,似乎对我们居住在这个村中充满了疑惑。他说正与安宅先生相约,一起来拜访,寻求我的建议。而且还说,即便是安宅不来,他也想独自一人前来。我完全没有感觉到他是在说应付的话,好像是即便安宅真的不来,他自己也会来拜访一样。
这天的中午,也是在茶话会的一个星期后,在我这栋别墅后面的杂树林里,隐隐约约传来了机动车的轰隆声。这地方机动车是不可能开进来的,怎么会有人驱车来到这里呢?只看见一辆车卡在杂树林之中纹丝不动,而从里面出来的竟然是森先生。他抬头望向我所在的窗户时,我恰巧被榆树荫遮挡住,他似乎是没瞧见我。而且,我的院子和森先生之间还隔了一丛茂盛的芒草和一道点着碎花的灌木丛——如此一来,森先生怕是开错了路,已然抵达我家院子的正后门,只不过被那树丛阻拦,一直进不来而已。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想他当时正在思考是否要独自一人来我家拜访,这样做是否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