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得滴水不漏,却也没有一点亲近的意思。
孙道成哈哈一笑,并不在意地走开了。
卫蘅看着这对舅甥若有所思。
她前世嫁进季府后的小半年,也曾参加不少世家间的宴会,听人隐晦地提起雍州刺史府的后宅纷争,无不是幸灾乐祸的态度。
人人都道,雍州的这位赵刺史虽然是坐镇大州的一代豪杰,但却被自己的继夫人拿捏得死死的。
赵刺史的原配早亡,不久就续娶了雍州大族孙家的女郎为妻。这位孙夫人出身既高,容貌手段更是不缺,膝下又有一个嫡子,将赵刺史的后宅打理得水泼不进。
就连赵刺史在她面前都有几分英雄气短的模样。
前世她只听闻赵刺史不喜自己懦弱无能的长子,早早就将赵熙打发到了边郡,连病死时都没有再见长子一面。
雍州刺史的位子自然就落到了孙夫人之子的手上。更离奇的是,回来奔丧的赵熙很快就暴毙而亡,彻底结束了这场长达十几年的夺嫡风波。
前世她只当做闲话来听,如今赵熙就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又和裴昀慷慨相助,这让卫蘅不能不多关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