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次你们遇见过。看我这记性!哥,这就是玲玲,也是咱不远不近的老乡呢。她跟我是朋友。”黑蛋儿也没有了羞赦,能看出还有些小激动,“玲玲你有啥事呢?有事情你就说,我这哥是自家人,跟我亲哥一样,你不要见外。”
玲玲酝酿了半天感情,“哇”的一声哭了,泪如泉涌。我知道这种会在男人面前哭,感情丰富、泪腺发达的女人不得了,难怪黑蛋儿兄弟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原来,玲玲又去找了一回她老公出事的建筑队队长,也就是那个资质不全的姓牛的黑包工头。包工头不仅没给玲玲解决任何问题,反而滥施语言暴力,让受害人家属玲玲蒙受羞辱。牛包工头说:谁知道你老公是不是自己从架子上跳下去的?我是建筑队长我愿意让工人受伤?我包下这工程赔得差不多要把老婆卖了,我拿啥给你赔?你这女人太麻烦,再缠着我不放我就对你不客气!我听说你能当“小姐”挣钱还来找我干什么?要么你晚上到我这儿工棚里来“上班”,从我手下这些民工身上挣些钱去养活你老公?……老子啥事情没经过,啥场面没见过,啥人没遇到过?你一个骚婆娘能把老子毬咬了!
黑蛋儿听玲玲转述了牛包工头一番粗野的话,气得全身发抖。我听到包工头如此德行也觉得义愤填膺。
“看我不找他算帐!这个狗日的,还没王法了?他不讲理,我们难道就不能来点儿邪的?”黑蛋儿咬牙切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