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条道:“杨郎中,这么说,她还是有病了?”若是杨郎中说石榴有旧疾,那么石榴死了,跟他就没有关系了。
杨郎中强调道:“他虽有旧疾,但不致死。”
柳树条追问道:“她有啥旧疾?”
杨郎中审视着柳树条,眼神中流露出无耻二字,道:“外伤所致的内伤。”
“那现在咋办啊?”
杨郎中故做思索道:“她是你家的人,该咋办还不是你说了算吗?春日夜寒,我身上的衣服单薄,先行回去了。”
杨郎中转身离开,似是想起了什么,遂低声道:“嫂子,她若是死了,官府的仵作定会验尸,侄媳妇身上的新旧伤痕掩饰不住,所以,你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杨郎中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明面上看是好心提醒,实则起到了惊吓柳家的作用,石榴若是死了,他们逃脱不了关系。
柳婆娘不知晓官府仵作验尸的事,此时听杨郎中说出人死了,仵作还要验尸,顿时心惊胆战,石榴身上的新伤旧伤可不会骗人啊,石榴死了,他们一家人定会摊上人命官司,遂拉住杨郎中,恳求道:“哎呀,你别走啊!”
“嫂子,我走与不走,后果都是一样的。侄媳妇熬过今晚,你们就准备银子给她治病;若是熬不过去,你们就准备后事,事儿就是这么回事儿。你们若是不想她死的那么快,我现在给你们开几副药,先给她喝下去,吊着性命,不过有两味药比较昂贵,要是十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