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在恐惧和恶心之中惊醒,月亮堂皇地挂在头顶。她很少相信解梦和命理,却隐隐觉得这梦是一种凶兆。
文璟是在隔天晚上过来的。柳叶等了他一天。
“本来傍晚就能来的。晚上突然添了两桌人,走不开。”文璟伸出手臂。柳叶鬼使神差地拂了拂昨天的针眼,不像是出血的伤口。
“感觉好点没?”
“好多了。要不然你代问问郭大夫,今天挂完了能不能停了。”实际上,是他不想再请假看老板眼色。
“不行。”意识到这果断的口气略显唐突,柳叶就又耐心地解释给他听,“一瓶探,二瓶治,三瓶固。”
郭大夫先回家了,不一会小王也接到她男人的电话,说是有事要先走。柳叶说没事,到十点她会关门。柳叶把外走廊和外间的灯都关了,说:“这不是公家医院,水啊电啊都要老板自己掏钱的,我们能帮他省一点是一点。”
文璟笑了,说:“你做人家的媳妇肯定会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