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乐意,”洛瑞先生说,“只要没有危险。”
“绝对没有危险。不过口信是捎给阿巴依监狱里一个犯人的。”
“他叫什么?”洛瑞先生手里拿着打开的记事本问道。
“加贝尔。”
“加贝尔?要捎什么口信给这个不幸的犯人加贝尔呢?”
“很简单,就说,‘信已收到,马上来。’”
“要说时间吗?”
“他将在明天晚上启程。”
“要说姓名吗?”
“不用。”
他帮洛瑞先生穿上层层外衣和大衣,跟他一起从这家老银行的温暖房子里,走进弗利特街的蒙蒙雾气中。“问露西好,问小露西好,”洛瑞先生在分手时说,“好好照料她们,等我回来。”查尔斯·达内摇了摇头,诡秘地笑了笑,马车就辚辚地驶去了。
那天夜里——八月十四日——他睡得很晚,写了两封感情炽烈的信:一封是给露西的,向她解释,由于义不容辞的责任,他必须去巴黎,并且详细地向她历数了种种理由,深信自己绝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另一封是给马奈特医生的,托他照料露西和他的爱女,并且极为自信地把上述的话又讲了一遍。他对他俩说,他一到巴黎,就会立即给他们写信,证明他安全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