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初不管不顾地这么一说,将身边随侍的人都吓得不轻,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看着司徒策。
而司徒策显然没料到傅清初敢说出如此不敬的话,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冷声道:“放肆!”
傅清初忙跪下,稽首不起。
司徒策冷眼看着她,“看来是本宫对你太宽容了,才纵得你如此忤逆放肆!”
“臣父死母离,家破人亡,哀戚父母而已,何曾敢忤逆殿下?”傅清初稽首在地,语带哭腔地问道。
司徒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冷声道:“如果你实在想尽儿女孝道,我这就送你走!”
傅清初心中委屈,顿时也觉得可笑。
自己还是天真了些。
她面前的人是储君,而自己是叛臣之女,他们天生就水火不容,而她的生死不过是他的一念之间的事。自己竟然因为他的善,就忘了他是可以主宰自己全家性命的人。可不是天真至极?
她曾以为自己抓住了一丝希望,可如今看来,这个希望是天边的海市蜃楼,看似有,实则都是幻象。
给了她希望,却又连她哀戚家人的自由都不给,她不过是他手里的提线木偶,不能有多余的情感与想法。
绝望,当时全家被判入教坊司的时,她都没有这么绝望无力过。
闻言,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罪臣贱命一条,任凭殿下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