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安集被转运到媒塔人机交互实验中心,此时已经有数百人的小组在屏幕前忙碌者调试各种仪器,当然一大堆脑科医生也跟着来到上传现场,这阵仗和当年那次不出其右。
在身体上插满各种监测线路和管道之后,现在就等整个行动一声令下。不过所有人都清楚,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只要有一丁点信息开始从他脑部剥离,他的这具肉体就无法再被使用,至于之后安集能否在量子超算之中重新和大家见面,就是另一回事了。
孙盈盈隔着玻璃和老人微微挥手示意,但转头过来却已老泪纵横,阿尔伯特也拨通了安帆海的投影视频电话,只不过安集此时已经被各种仪器插得像个刺猬,不太想让儿子看见自己这副德行,所以干脆用他年轻时的虚拟形象和儿子打招呼。
父子二人本就话少,短暂作别之后,阿尔伯特最后又问了句,有没有什么想代为转达的话,无论是打算说给谁,他一定做到。
“那还是告诉安如,让她认定自己要走的路,以后我可不能替她撑腰了,哈哈。”
“果然你还是放心不下那丫头,没事,我会想办法转达。”
“没必要非得找到她,或许这姑娘比我们想象中更坚强。但如果她主动回来的话,记得把那本小册子交还给他,里面有我真正想说的内容。”
“好的,但我还是希望你们爷孙二人都平安无事,到时候自己慢慢聊。”阿尔伯特长叹一声,决定换个轻松的话题:“还记得四十多年前吗,你上传意识之后的第一句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