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突然笑了,手上用了力道,挣开我的手,“姐,如果在那里的人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呢?你会去吗?”
他的目光在黏稠的风里逐渐变得森冷。
“姐,如果是你呢?如果现在不见的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是除了父母外世界上最关心你的人,是在你最狼狈颓靡的时候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人,你还会去找他吗?还是你也能像现在这样冷静,告诉自己,那里危险不能去?对不起,我做不到。”
他转身走了,像一道凛冽的风。
我望着他消瘦的背影,像看到两年前的自己,那时候,我们也像他一样莽撞,趁着年轻无所顾忌。可现在,我们正慢慢地退化,磨平了棱角将自己装进蜗牛壳里,在这片狭隘的平地上蠕动,不敢越界。
我还是喊住了他:“向阳,你等等!”
他慢慢地回过头,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姐,你还要阻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