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汶州一半的有钱男人都在这里过夜,白花花的银子流入了鸨娘的腰包。
饭馆和茶楼还在营业,茶香和胭脂香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激着人的鼻腔。
赌馆一家挨着一家,掷骰子喊叫的声音刺激着耳膜,走在街上世间罪恶的声音此起彼伏,让人怀疑是人间还是地狱。
整条街上只有三间棋馆和一家常德堂药铺很安静,和喧嚣的街景格格不入。
棋馆前都有护院,其中一家“长诵棋馆”门前停着一辆马车,护院们神色紧张来回踱着步子,不时的相互提醒不要打盹。
衡三郎凝神看了片刻,带着木樨走进了长诵棋馆旁边的酒楼,装作客人的样子,从二楼的走廊上了棋馆后院的房顶。
木樨看到棋馆里灯火通明,琵琶声丝丝入耳,好像有人在听曲。
这里不是文人雅士切磋棋艺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听曲儿呢,难道是弹琵琶助兴?
几个丫头、婆子进进出出,好像还有女人低低地哭声,姑娘们被关在这里?
衡三郎是怎么准确推断出,那些姑娘们被关在这里的,贩马的也精通占卜之术吗?
她走神的时候,衡三郎像风一样带着她落到了院子里。
哭声是从东厢房传出来的,两个婆子手持鞭子站在门口,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衡三郎左右出掌将两人打晕。从一个婆子身上解下钥匙交给木樨,一手一个拖到花丛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