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例手术都很成功,家属在手术室外欢呼雀跃的时候,扁栀疲累的走出来,手术服上沾了血,她很累了。
可视线一抬,又定格在走廊尽头站着的那些人身上。
那些病人是从A城过来,又守在酒店门口,现在站在走廊尽头,看着其他家属欢呼雀跃的时候,眼睛里有羡慕,也有克制。
这么多天了,来京都的人越来越多,多到随处可见。
有条件的会入住她所在的酒店,没条件的就在门口站着,累了就地躺着。
扁栀的那间酒店最后被扁栀包了,连同附近的酒店一起,只要是有需要入住的,都能够免费办理入住。
可来的人越来越多,供不应求,就还是有人得在外头等着。
他们希望能够站在距离扁栀最近的地方,在扁栀开口说可以看诊的时候,拿到一个救命的号。
仅此而已。
这么人,这么多天,没有一个人站到扁栀的面前来问她,“到底什么时候能看诊,”
这些跟了扁栀许久的老病人似乎都明白,也似乎都有默契的在跟扁栀一起等,一起支撑着走过迎接黎明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