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已经完全哑声:“他当时给我打了两通电话,我都没接到。”
她手指死死捏住手心的手机,指尖已经泛白。
她垂着头,噎着嗓子带着颤:“他当时应该是很痛的,他当时...应该...肯定很想...很想听我的声音。”
高幸幸双手压着心口,想把破碎的心痛压下去。
她终于把心里压抑的一切说出来了。
那是积压了四个月,深深的无助和遗憾,和后悔,和不能改变。
朱珊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安慰她。
她没体会过爱人去世这种人间悲剧,她甚至结了婚也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幸幸姐,他肯定希望你快乐。”
高幸幸点头。
这一夜非常漫长。
等到太阳再次填满山间,高幸幸还窝在床上。
朱珊从村委回来,用手探她脑门,语气发愁:“比中午更烫了。”
高幸幸头疼,眼疼,喉咙也疼,不过还是笑着说:“小感冒而已,很久没感冒了,算算日子,该感冒一次了。”
朱珊转身给她倒水,然后把她扶起来:“村长找了退烧药,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