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蒿洗脸到底为什么?”她正把泥盆放在条桌子,拉两只板凳,已明确一件事情。“来,我们一起过年。”
她的话像一把干柴投到烈火之中,他陡然听到自己躯体熊熊燃烧的声音。
“我们喝点儿酒怎么样?”她表现出情不自禁。
“喝酒。”他应道。
当白酒在她的脸上盛开出花朵时,问:“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嗯呐。”他把所有要表达的语言浓缩了。
“那你把灯吹了吧!”
是电石灯火焰太强,还是他颤抖的气流太弱,三四次才将灯吹灭。
她立刻陷入艾蒿苦香的包围里,早晚必定打开的东西现在全然地打开。或许,一位诗人说的对:女人喝酒离性就近了。
“你别紧张。”她在鼓励一个无力冲锋陷阵的男人,“有充裕的时间,天亮还早着呢。”
“我做梦多次梦见你……”
“做了吗?”
“每回都乐醒。”
“做成事没?”她笑容灿烂,挑逗道。
他在生平头次浪漫面前,像一不识水性的人落水,奋力挣扎,仍然未浮出水面。但是他急切的心情可想而知。
为使这次用青春做爱的浪漫成为一首歌,她让赤条的身体唱得行云流水,水波一样在他的怀里漾动。
“你的咂,真大。”
“乳房。”她在被强健躯体淹没之前,纠正道。
“我们乡下人都这么说。”他还处在努力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