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荆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
“我不知道病佛敌为什么把吴定缘弄来济南,但咱们在济南一无根基,二无帮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乱子搞大,乱子越大,机会才越多。这一场法会,就是咱们撬动整个局势的最好办法。这叫什么?敲山震虎,浑水摸鱼!”
朱瞻基的手掌,重重地砸在栏杆上。
不待苏荆溪问怎么把乱子搞大,朱瞻基已经兴致勃勃地说起来:“我昨晚修书一封,如今应该已送到山东都指挥使靳荣的案头。”
苏荆溪闻言大惊,上前一步:“殿下!于司直千叮咛、万嘱咐,叫您不要对任何人表露身份。”
朱瞻基不耐烦地扬扬手掌:“这道理本王岂会不懂?那封信是匿名寄出,他不知道是谁。信里只说一句,朝廷一直欲除之后快的佛母将出现在大明湖畔。山东之前闹过白莲之乱,官员对这种事最为敏感不过,靳荣肯定会发动大军前来搜捕。届时梁兴甫藏也藏不住,咱们找到吴定缘的机会就来了。
这一招于谦在淮安用过,太子这也算是故技重施。
说到这里,他忽又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苏大夫你不知道,本王这一招,尚有深意,乃是一石二鸟之计。”苏荆溪不由得一怔,太子还有什么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