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爬山的人,见到山上一个人站了很长时间也不动,非常好奇,就走过去问他:
“你是在欣赏这里的风景还是在等人啊?”
回答是:“不是。”
“那么,你累了吗?”
“没有。”
“既然什么都不是,那你为什么站在这里?”
“我只是在这儿站着。”
站着,未必就非得因为什么。什么也不为就没有得,也没有失。在禅宗看来,因为人们生活在“二元世界”里,就有了物与我的对立,就有了得失、美丑等等的是非判断。除去自我中心,抛开物我对立,你就是万物自然。你就是一。
庄子说:“至人无己。”
“无己”即破除自我中心,亦即扬弃功名束缚的小我,而达到与天地精神往来的境界。
从这里可以看出,庄子所主张的超脱,实际上是摆脱了一切之后的无知无欲,表现在人生理想上,那就是“无名”,即独与天地相往来的独善其身。
对于生活在现实人生的我们而言,庄子对天地精神的崇拜,固然是显得玄虚了一些,但针对构成我们世界的纯利益追求以至于忘却了自己的人来说,庄子的宏论和超脱还是具有一定借鉴的意义。